[YJ][无授权翻译]Riddikulusly Oblivious

第一次翻译……真的超喜欢这篇,然而年代久远……

原文在FanFiction,s/7988606/1


把迪克沃利阿提扔到HP里把剧情走了一遍,感觉毫无违和感……

又名,论YJ与HP的可兼容性

虽然这篇主要是沃利阿提,但是三人组情比金坚

特别喜欢这种感觉,七年的光阴静静流淌

CP是沃利阿提,还有迪克芭芭拉

因为主要是沃利阿提,所以跳过了一些剧情,需要对《哈利·波特》的剧情有个大致的了解稍微脑补一下

故事里把几个红毛凑成了一家(罗伊,沃利,芭芭拉,巴特……没错芭芭拉就是金妮的位置)

按照HP的故事线,有角色死亡。很多。

都没问题?那么……

 

 


献给永远的三人组


 

1990 夏


他之前听说过她。


一个混血。他听说过那些关于她父亲的传言和那些关于她的诡异的事。他妈妈会告诉他把他脑子里的好奇心放一边,赶紧离开。乞丐没资格挑剔(他时常听人这么讲),然而韦斯特家能尽最大努力保持他们的尊严,不掺和进那些有伤风化的流言和偏见。


他不常来斜角巷,毕竟他们家大部分自给自足,这更像是某种特例而非必需。不过就算他是个巫师,他仍会对走进这条满是他喜爱的店铺的魔法街道感到兴奋。


"沃利!沃利!"他转过头,看到他的小妹妹轻轻扯着他的衣服。他们有相似的鲜艳的红头发和雀斑,一眼就能看出他们是兄妹。他这么想着,发出一声不情愿的叹息,他只是韦斯特家另一个孩子,一千个中的一个。好吧他夸大了,只有四个。


"芭芭拉,"他挥开她的手,"去找巴特玩,或者干点别的。"


蓝眼睛的红发小女孩生气了,摇着头说:"我不,巴特今天很烦人。你带我去糖果店好吗?"


"我很忙,小芭。"


"哼,那我去找罗伊!"


随便。他无所谓地想着,看着他妹妹跑远。


他的目光再次急切地搜寻着她。他不知道她的名字,年龄,为人;但他知道她父亲的名字,真的,那已经够了。金色的长发,灰色的眼睛里透着冷漠,强硬和无情。他想起去年与她的朋友卡梅伦·马肯特的遭遇,一阵尴尬漫上他的脸颊。他在想为什么他的皮肤那么苍白,看起来像水晶一样——非常,非常邪恶的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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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肯定是个韦斯特,对吧?真不幸,那些雀斑和红毛可没什么好的。"


沃利有很多时候会感到不满,大部分是针对他哥哥罗伊,他总爱表现得他是他们的头儿。然而那些都比不上现在他对房间对面那男孩的嫌恶和蔑视。


"至少我不像你一样蠢,马肯特!"他的脸发红,他多希望他能想出些更好的话。


对方笑着回应:"不错的尝试,韦斯特,但是下层的贱民从来不足挂齿。"


他的双眼充满怒火,然而他父亲平静地无视了那个男孩,叫他退后。沃利很惊讶卡梅伦甚至没有一点退缩。他感觉到胃里一阵恶心,不知道对方是对自己的所作所为感到骄傲,还是他就是这么冷酷无情而令人作呕,即便他只有十岁。


"卡梅伦!小卡——我们走,现在就走。"一个尖利而稚嫩的声音喊着。


他看到那个苍白到(几乎)发蓝的男孩跑向一个有着金长发和灰眼睛的女孩。她拉着卡梅伦离开,完全无视了沃利好奇的目光。然后,沃利发觉如果他们再碰上,他不会很喜欢她。很明显,所有跟马肯特扯上关系的人都是坏消息,而她完全就是个麻烦。


"沃利——沃利!我说,我们该走了。"罗伊把他从胡思乱想中惊醒,不顾他的尖声抗议,不耐烦地拖着他走。这不公平,他甚至还没来得及去买他的糖,更不用说去佐科的魔法商店了。然而当他被推出店外,他又一次看见了她。他不安地把自己藏在围巾后面,跑开了,他不想看见她的脸。


他不想知道她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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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1  秋

第一年


"格兰芬多!"


就像一直以来的一样,明亮而欢快;他终于来到了霍格沃茨,急切地等着轮到他。然而,在这过程中,他目瞪口呆地看着那个女孩跳下台阶,走向红黄相间的幅条。当分院被宣布时,他惊讶地张大了嘴,他从来没料到这个。那些名字与克罗克和马肯特有关的人几乎总是被分到斯莱哲林。


他看着她,想看看她是不是很失望。


然而她并没有;她脸上是松了一口气的表情,还带着一丝丝恐惧。


阿提弥斯·克罗克(一个他试着不去知道的名字,他暗自希望他再也不用看见她)不知怎么的让他分了神,他现在可是站在迪克·格雷森身边排队等待。那个迪克·格雷森。他的好奇心毁了这一时刻,这让他十分沮丧,她怎么能比得上神奇小子!甩开这个念头,他知道他毫无疑问会被分进格兰芬多,毕竟他是个韦斯特。每一个韦斯特都会进格兰芬多。但,万一他没进呢?万一他替代了那个女孩的位置,去了斯莱哲林呢?


她肯定不想成为一个格兰芬多。那会让她成为一个背叛家族血统的污点。他以前听过那些故事——也许只是传说,但如果其中有一丝真实的成分,他相信没人想处于她的处境。带着她的家族名声。


"嘿,沃利,祝我好运吧。"迪克在他旁边轻声说,平静地走上台阶。几乎是立刻,大厅里充满了抽气声和嘈杂声,名人就是这样引人注意,有钱人也是,沃利苦涩地想。


"好运。"他嘶声说,并且默默祈祷着。


祈祷着老天不会荒唐到把神奇小子与恶人和疯子安排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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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你说,艾斯利教授有些不对劲。"两个男孩藏在旧书架后面——肯定没有人会在图书馆里找沃利·韦斯特和迪克·格雷森,所以他们觉得这是最好的藏身处。


沃利点点头,但他不太确定他的朋友想说什么。说实话,当他上草药学课时,他并不能把艾斯利教授跟帮助食死徒谋杀了上千个孩子的凶手联系起来。他只是认为她是个对植物有着特殊品味和喜好的古怪女人。也许这就是迪克觉得好奇甚至怪异的地方。但就算那是真的,他们两个一年级又能做什么呢?


"我猜是吧,她对她的植物们很古怪。"


迪克翻了个白眼,露出坏笑,然而,他的眼睛里并没有笑意,"我不是那个意思。你没注意到她在那只山精出现后一瘸一拐的吗?"


"所以咧?"也许他是有点笨,他实在是不知道这些要怎么联系起来。


"所以,"迪克直入主题,"我打赌就是她放出了山精!我觉得我们应该告诉纳尔逊校长。"他从一开始的悄声细语渐渐变成小声喊叫,使得几个学生不满地向他们的方向看了看。两个男孩偷笑着躲在落满灰尘的,陈旧的,破破烂烂的古书堆里。这个想法对沃利来说有些太不着边际了,但那只是因为他之前从没干过这样的事,而且这有点尴尬。所以他打算让迪克来完成所有的计划和交谈。


但是,他觉得他没有被说服。"好吧,所以她受了伤,而那可能有上千种原因。"


"是吗?说三个听听。"迪克冲他吐了吐舌头。


沃利对他朋友的鬼脸轻哼一声,有时候他会忘了这个严肃的男孩,这个大名人,相当有幽默感,每次都让他觉得很新鲜。


"我说了,我可以说出上千个。"


"所以来啊,先说三个!"


"也许她从楼梯上摔下来了之类的!也许——"他激动地喊了起来,要不是被打断了,他肯定能赢下这场争论。


他们听到身后传来一声巨响,两个男孩都吓了一跳,他们抬起头,看到阿提弥斯·克罗克银灰色的双眼直直地瞪着他俩。沃利僵住了,迪克则露出某种困惑而腼腆的表情——噢好吧,他们被逮个正着。


那女孩直白地开口:"很抱歉,但有的人正试着在这里学习。


沃利嘲弄地笑着,站起来,掸掉他肩上的灰尘;他就知道溜进图书馆不是什么好主意。


"别担心,你没吵到我们。"他说得尽可能的平静和漫不经心,努力不笑出来。然后他没有成功,他的嘴角扬起一个恶劣的微笑,带着戏谑和一点点挖苦,刺激着那女孩。她骄傲地挺起胸,自信地甩了甩头发,然而几秒钟之后她意识到跟他们吵架不会给她带来任何好处。因此,她只是在他再开口说话之前气呼呼地走开了。


他长叹一声,嘟哝着:"说真的,她就像是个行走的噩梦。想想看为什么都没人跟她坐一起。"


迪克转过头去看她有没有听见,他希望没有,他不想他们之间的敌意再增加了。


然而,她的脚步顿了一下。


她听得清清楚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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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让他们做的。"


沃利瞪大了眼睛,笑出声来;他没法相信他的耳朵,因为阿提弥斯·克罗克刚刚替他承担了过错。


普林斯教授看起来不太高兴,"克罗克小姐,你到底是出于什么心态让格雷森先生和韦斯特先生去石化另一个学生?"


她耸了耸肩,咬了咬脸颊内侧,然后说:"那咒语听起来挺有趣的。"


普林斯教授眯起眼睛,扫视着两个男孩和阿提弥斯。最终她看向那个受惊的男孩,他的肤色苍白,在月光下泛蓝。他们不敢相信他们的运气,"你们三个应该感谢那咒语没有造成更糟糕的伤害。格兰芬多扣五十分。每人扣五十分。"当教授离开后,他看向她,她试着向他露出一个小小的微笑。


也许他确实误解了她。就一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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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1 冬


"我错过了魁地奇训练。卡尔德会杀了我的。"迪克呻吟着,把头埋进毛衣堆里。


沃利摇摇头,"我了解卡尔德,他甚至不会伤害一只苍蝇。"


"他和罗伊在我刚刚入队时恐吓我的时候听起来可不是这样。"沃利对此笑了起来。他可不会去想象他哥哥恐吓人的样子。也许有他这么一个哥哥确实有好处;他听过那些关于罗伊·哈珀-韦斯特的脾气有多恐怖的故事。每次被人问起,沃利只是大笑,他知道他总能处理他那凶残的愤怒管理问题。


他们身后传来一声口哨,两人转过头去,迎向他们的金发室友。"我马上就出发。"她背着她那结实的背包,用围巾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


"为什么你看起来很难过,阿提?"


那个昵称让阿提弥斯瑟缩了一下,让两个男孩笑得更开了,他们知道她不喜欢那个名字并且完全愿意从中取乐。不过沃利确实很好奇,她看起来情绪低落,甚至是糟糕,似乎每次提起她的家庭都会这样。但不管怎样,他不想知道,那大概会让他更轻视她;或者也许,只是也许,那会让他比必要的更喜欢她。两种情况他都不想要。


"我只是在想漫长的旅途。"她漫不经心地收起低落的情绪,但迪克仍有疑心。


而沃利则笑起来,"没有我们给你作伴,真是可惜。"他就像往常一样迟钝。


她翻了个白眼,向后拨了拨头发,"记得去查查尼古拉斯·勒梅,行吗?"


"好的,教授。"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讽刺,但并不尖锐。


"闭嘴。"


说完,她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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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2 春


"你是个白痴,你知道吗?"


那天早上他醒来意识到的第一件事是医务室和麻醉剂那让人恶心的气味,它们以最恼人的方式充满了他的鼻腔。但那不是最让他惊讶的。他坐起来,又倒回床架上,发现他正面对面瞪着那绝无仅有的阿提弥斯·克罗克。他有点慌乱地看了看周围,回想着他怎么到这里来的,为什么她坐在他的床边。但过了一会儿后,他决定接受这一切的疯狂。


他有点虚弱地回讽道:"为什么那么说?"


"你可能死掉!"


她声音里的关心让他吃了一惊,他从没想过她可能会在意他,所以他慢慢地回应道:"但……我没有。"


"那不是重点,你下次能不这么白痴了吗?"她低吼着,他却轻轻笑了起来,因为他觉得他听到了她的宽慰和满足。


"所以你因为我救了你的命而恨我?"


"没错,沃利。"


他为她的直率笑起来,"好啊,我不会再那么做了。"


她露出一个小小的微笑,点点头,"很好。"


"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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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2 夏


阿提弥斯,
我们很高兴狼把上一封回信送到了,那只猫头鹰严重缺乏耐力和方向感,所以我们不确定他到底能飞多远。不管怎么样,沃利说:"迪克·格雷森在我家,而你什么也做不了!"原话。希望假期没有让你太想念我们,虽然我们也不会因此怪你。我有说过韦斯特家真的太赞了吗?我不知道为什么沃利会说那没什么。你真的应该什么时候来看看。
迪克,
PS:沃利想要回他的围巾。

 

 

迪克,
我很高兴你在韦斯特家过得开心。听起来比我呆的地方好玩多了。每天忙着训…学习,所以真的很无聊。说真的,他们需要一只新的猫头鹰,因为当狼降落在我家的时候,他的眼睛里满是呆滞和疯狂。他们很幸运,我很慷慨地把他喂饱并且好好给他梳了毛才送他起飞。还有,认真的?你们两个完全不是你们自认为的热门喜剧角色。想念你们?拉倒吧。
阿提弥斯,
PS:叫沃利死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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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2 秋

第二年


"你们两个蠢货到底有什么毛病?认真的?把一辆车撞进打人柳!比我对你们的预期还要蠢得多!"


"蝙蝠车。"


"啥?"


"阿尔弗雷德叫它蝙蝠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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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提弥斯·克罗克以一种极度迷茫的神情盯着她面前的小女孩。她们坐在公共休息室里,无所事事地看着来来往往的格兰芬多们进出寝室。然而芭芭拉·戈登-韦斯特确实是个惊喜。首先,她一点也不像她的哥哥("太好了!"),但是一个这么小的孩子在这种事上能有如此坚定的决心确实让她困扰。她时不时地用一种任性的表情盯着迪克·格雷森绝对不是巧合。


"那么,芭芭拉,"她清了清喉咙,微笑着,"呃……学校,还好吗?"她实在不是很擅长这种谈话活动,但为了沃利——呃,迪克,她想,她会试着在这女孩身上作些努力。总的来看,她也没那么糟。


芭芭拉从她的冥想中回过神,脸颊泛红,"嗯,你可以叫我小芭。沃利就是这么叫的。"


阿提弥斯干巴巴回应道:"沃利叫我阿提,但我强烈建议你别这么干。"


"我知道,沃利经常说起你。"


那挑起了她的兴趣,而且她觉得有点脸红,但她很快甩开了那念头。她在这是为了那女孩,她确实向韦斯特太太保证过会有人照应芭芭拉,她很确定那个人不会是沃利。


 "我相信他一定对我抱怨一大堆。"坦白讲,她不想知道沃利关于她都说了些什么(怕他散播了些糟糕的事),"那么,芭…小芭,你在霍格沃茨的第一天过得怎么样?我当时花了很大力气才适应。"最后一句是轻声呢喃——不过这也不是秘密,沃利多半跟他的家人讲了非常,非常多他有多讨厌她的事,尽管那都过去了。但是根据她的经验,坏印象通常持续得最久。好印象总是用来被破坏的。


"到目前为止都很好。"红头发的女孩绽放出一个甜美的笑容。


阿提弥斯皱了皱眉,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看到了迪克。这大概是没救了,因此她决定就让她的迷恋主导,看看会通往何方。她想应该会通往某个地方。


那些疯狂的家伙总能去到些好地方。


"我想也是。"她呼出一口气,继续写她那离完成还早的魔药学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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沃利没法再看着迪克。现在不行,因为愧疚要把他淹没了。


"你怎么会认为这是你的错?"


红头发的男孩移开视线,但当他侧过头看到她躺在医务室的床上时,那份羞愧更重了。静止着,没有一点生命力——除了她还不算完全死亡。她金色的头发整洁地散开,她灰色的眼睛合上了,嘴也紧紧闭着。他张开嘴想讲个笑话,说她几个小时没说俏皮话了,真的个奇迹。但他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我不够快。我是学校里最快的孩子,但我甚至没法从一条超级,超级恐怖的蛇那儿救下我的朋友,让她不被石化。"


"嗯…那是一条相当大的蛇……所以……"


紧张的沉默漫延开来,他突然不知道该把手往哪儿放?他该朝哪里看?他该有什么感觉?她看起来如此死寂,好像她再也不会站在他们身边。


突然,迪克的声音带上一丝戏谑,但他的眼里毫无幽默,"阿提弥斯现在是你的朋友了?"


沃利用了一秒钟来吸收这句话。


他思考着。


"是的,"他呼出这个词,"是的,我想她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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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昏暗的洞穴中央,沃利绝望地看着四周,先看看他那无能的黑魔法防御术教授,再看看把他和迪克分开的乱石堆。


"为什么我总是和疯子们搅和在一起?我就不能当一次英雄啥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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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3 春


"你知道,我帮迪克找到了一条蛇怪。"


阿提弥斯嘲笑地轻哼一声,因为她单纯不相信这个红毛。


"那很了不起,小子。"


沃利微笑起来,因为他意识到他真的很想念她的嘲讽。没有人和他吵架,他的学习生活变得有点无聊了。再加上,做魔咒学作业的时候,一个活的阿提弥斯要比一个死的有用的多。所以他想他可以说他很高兴她没死。


"我救了你的命。从'那个人'手里。"


她的目光因他的话柔和下来,他有点吃惊,然而她接下来的话吓到了他,"你保证过你不会再救我的命了,记得吗?"他听出她话里的挖苦,但他现在更了解她了,在那层层谎言与自负之下,他听到了感谢。只有一点点。


"我没有,从来没有,我只是说'好啊'。看来这次是你失算了!"


她翻了个白眼,而他想,她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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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3 夏


他很火大。有时候他想,怎么会有人如此混蛋而不自知(他十三岁了,他认为自己可以说一点脏话了)。他不明白阿提弥斯·克罗克是怎么活得这么卑鄙的,因为他知道他做不到,那会给他人带来困扰的。他第一次邀请她来他家做客简直是——呃啊!这是一场被包装进小巧编织袋里的,从地狱来的,有着金色头发和邪恶灰眼睛的,彻头彻尾的灾难。


理所当然地,他妈妈觉得她棒极了。


"我没什么要证明的,我就是这样的人。"


厌恶与自负,这是他们看不对眼的主要原因。她挑剔的声音在他脑子里回荡,让他想撕扯自己的血肉直到完全麻木,因为她就是这么气人。


一阵敲门声打断了他的思维火车,他本能地大吼起来:"滚开,金毛!"


外边一阵沉默,然后一个低沉的嗓音回答:"我是罗伊。起来了,晚饭时间到了。"


沃利没有费心压抑自己的低吼,但他仍然挣扎着爬起来(仅仅是因为他那活泼的肚子不愿停下咕咕叫),告诉自己他可以熬过今晚,不跟她讲一句话。他想,无视她的存在会是个好计划。走出房门,他给了他哥哥一个长久的皱眉瞪视。罗伊只是翻了个白眼,走下楼梯,没有多想沃利那喜怒无常的,两极分化的态度。罗伊已经注意到他弟弟只有在阿提弥斯在附近时才这样。


沃利刚刚走下他们那吱嘎作响的楼梯的最后一级台阶,就被他妈妈匆匆忙忙地拉到餐桌边。让他懊恼的是,他被强迫坐在她旁边,于是他提醒自己他有个计划要执行。无视她。


"看看这个。布鲁斯·韦恩从贝尔里夫越狱了!"他妈妈一边翻着报纸一边惊叫着。


他没在听,因为他用了大部分精力狠狠地瞪着她的后脑勺。


她那愚蠢的,金色的后脑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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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3 秋

第三年


"我没拿你那傻气的战利品,白痴小子!"


"那为什么我的箭会在你的房间里!"


"那不是你的,那是我的箭,沃利——"


"噢真的吗?所以你的箭刚刚好是一模一样的绿色咯?你是个巫师,你要箭干嘛?"


"那你要它们干嘛?"


迪克·格雷森把他自己藏在层层堆叠的作业下面,呻吟着祈求谁能来让他们消停会儿。他们的争吵无休无止,而如果他还想完成史密斯教授的黑魔法防御术作业的话,他需要一个平和,安静的空间。看在老天的份上,他以为去年他们的友情已经修复了,但在阿提弥斯去韦斯特家做客后,他们又重燃战火。下次他再也不会忽视他作为他们调解人的职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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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4 春


阿提弥斯设想过布鲁斯·韦恩脸上会带着精神错乱的神情,但诚实来讲,在贝尔里夫的铁栏之外,他看起来相当的……正常。他身上看不到一点疯狂,真的。然而,她不知道这是否只是一张面具,毕竟传言说他要杀掉迪克·格雷森。那本身就让他成为可疑的对象。


他闪耀的蓝眼睛却让人很难同意那观点。"理查德,自从我上次见到你,已经过去了很长一段时间。那时候你还只是个婴儿,你父亲总是在地谈论你。"


这是她第一次看到迪克的眼中透出寒意。"不准你谈论我父亲。"


布鲁斯的表情有些失落,阿提弥斯发现自己有点同情他。然而那个男人很快回复过来,发出一声叹息,"我以前认识你的父母。你爸爸是个很好的朋友。我们总是互相起绰号,蝙蝠,箭头,龙卷,闪电。"


突如其来的,她感觉到她旁边的沃利身体僵硬,打了个寒颤,他的绿眼睛抽了抽。她想后退一步拉住他的手——只是觉得他需要安慰,但是她自己也非常害怕面前的这个男人和他的话。害怕那些话中的说服力。她该相信他吗?他们该相信他吗?


砰。


"Lumos!"


喊声是从外面传来的。史密斯教授和艾斯利教授不引人注意地走了进来。


史密斯教授在所有人之前先开了口:"你们三个没事吧?韦恩在哪——"


"好久不见,约翰。"


史密斯教授听到那个声音,睁大了眼睛,她感觉得到他即将吐出一句咒语。在她反应过来之前,她发出一声尖叫,朝沃利那边闪过去;与此同时,史密斯快速冲向韦恩,他的魔杖指向空中。她闭上眼睛颤抖起来,紧紧抓住沃利的手,发现他和她一样在发抖。她在想迪克怎么还没疯掉,她觉得自己快要疯了。


沃利握紧了她的手,让她冷静下来。


"布鲁斯。"艾斯利教授的声音唐突而尖刻。


布鲁斯眯起了眼睛,"帕米拉。或者我该叫你,青藤。"


"我想你该放下你的武器。"阿提弥斯觉得艾斯利教授的语调甜腻得令人作呕又透着卑鄙,让她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她之前从没听过她这样说话,让人害怕。


"为什么?我不是杀人犯。"布鲁斯平静地说。她想也许他真的是无辜的。


不然就是彻底的丧心病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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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机器人……"迪克呢喃着,"我们的黑魔法防御术老师是个机器人。去年的是个骗子,前年的则是个罪犯。不仅如此,我的养父是布鲁斯·韦恩。我还向自己发誓要杀了他。"他蓝色的眼睛空洞地睁着。她和沃利交换了一个眼神。他们永远也没法理解这份创伤,这一点都不像迪克·格雷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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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4 夏


"巴特,别去烦她。"


他们走进韦斯特家的帐篷时,沃利脸色阴沉。她从没这么兴奋过,亲临一场真正魁地奇球赛!她一直想看一场,现在她来了,她没法更开心了。就算这意味着她要忍受沃利(他的家人很棒,真的,就只是他)。他弟弟真的很讨人喜欢,就算他要比她小两岁。她去年没机会与这男孩深交,所以这趟旅程让她能有更多了解。


"他没烦我,放松,小子。"她戏谑地说着,拍了拍小男孩的脑袋。


沃利眯起他的眼睛,他从没见过阿提弥斯的这一面,而这很恼人。甚至比她平常刻薄的那一面还要恼人。特别是她的关注点在他那个只要醒着就在制造麻烦的小麻烦精弟弟身上。


"是啊,沃利。"巴特嘲弄似地学舌,"我不烦人。"


"是,你是巴特。走开。"


小男孩发出一声沮丧的叹息,走过来狠狠踩了沃利一下,"你真可恶,华莱士!完完全全毁了乐趣!"


他大喊着向后跳起,因为疼痛咆哮着。等他缓过一会儿,抬起头看向阿提弥斯,只看到她努力憋笑却不幸地没有成功。他尽力用目光传达他的愤怒,但他做不到。当他意识到这大概是他们少数没有恶言相向的时刻,他的目光软了下来。他知道这不会持续太长的。


她挑起一边眉毛,幽默地说:"在这些家庭活动上,你确实是个乐趣篓子。"


"我才不是为了家庭来的,"他反驳,"我来是为了观看真男人进行地球上最精彩的运动。"


"哇。"


"还有,我真的想见到加斯·海德。"


"这么迷弟?"她很快回应。


"当他比赛时,你就会明白的。相信我,我打赌只要一眼你就会一半爱上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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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4 秋

第四年

 

她讨厌塔马兰学院那些花枝招展的女孩子。在她眼里,她们就是一群讨人厌的笨蛋,炫耀着她们(除了傻小子们)谁也糊弄不了的性感制服和眼影。还有她们的领队,科莉·安德斯。红发绿眼,她真的没那么漂亮。然而她环视整个大厅,看到男孩子们被自己绊倒,把食物撒得到处都是,因为他们没法从她身上移开视线。


沃利和迪克也不跟她在一个星球上了,从那些女孩踏进大厅,他们的理智就彻底掉线了。她抿了抿嘴,挥了下叉子,发现她对沃利的反感迅速增长。她不感相信他怎么能这么废物,傻傻地看着她们就好像她们是哪里来的仙女。


"我还要介绍另一批来宾,来自强大而富有骑士精神的亚特兰蒂斯精英巫师学院!"


大门敞开。


她把头转向大厅前方。健硕的身影涌进来,衣着朴素却有一种威慑感。背景里优雅舒缓的音乐被激烈昂扬的进行曲取代。她感到一阵轻松,因为她不用再忍受那些亮闪闪的折磨,是时候让真正有潜力的学生上场了。


她看到的第一双眼睛属于加斯·海德。国际知名魁地奇选手。


她注意到它们是紫色的,冰冷的,却让人很难移开目光。


只是,她没有像沃利说的那样,一半爱上他。然而当他向她的方向看了一眼时,她确实心动了一下。


他是挺可爱的,她会这么说。


但是她注意到沃利·韦斯特完全没有看着他的偶像,他只看着科莉·安德斯。


所以她很同情那条被她叉了无数次的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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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你明明可以约到塔马兰的任何女孩,为什么要邀请扎塔娜·扎塔拉做你的舞伴?"


阿提弥斯哼了一声,皱起眉头,"你怎么成恋爱专家了?"


"我们正在开会。"沃利回嘴道,但他并没有注意她,继续对着迪克滔滔不绝。


"我不知道。"神奇小子歪了歪头。阿提弥斯了然地看着她黑头发的朋友,他的视线一直没离开那个美丽的拉文克劳的意大利女孩。"我是说,跟同一个学校的一起去不是更好吗?"


阿提弥斯开口说出她的观点,不是说她真的有多了解扎塔娜·扎塔拉,知道她的为人,但她觉得霍格沃茨的任何女孩都要比塔马兰的那群狐狸精好,特别是对迪克这样的好人来说。然而她的论点被屏蔽了,沃利跳起来,老妈子似的指着迪克,一脸恨铁不成钢。


"不行!"沃利大喊,"以后你想什么时候跟小扎约会都可以,现在可是一个认识来自那个你可能永远不会踏足的地方的靓女的大好机会!"


她干巴巴地说,"真有道理。"


他再次无视了她,"再说了,如果我是神奇小子,你觉得我会在这里的女孩身上浪费时间?"


听到他的话,迪克愣住了,把视线投向阿提弥斯。她的灰眼睛里腾起怒火,但她没有抬头,她不想面对他。很可惜沃利完全没发觉她愤怒和不满。这些事白痴永远都看不到。她握紧了她的杯子,脸上的表情因愤怒而扭曲,但她用今天特地放下来的头发挡住了。


为什么她这么生气?


她不知道她为什么想把那小子揍到昏天黑地。


也许这就是事实,不管他有没有说出来,华莱士·韦斯特只是认定她在任何标准下都永远不适合被邀请。她花了很大力气克制住自己,不在苦闷与不悦中直接冲出大厅。想想看,她本来还考虑邀请他跟她作伴!只是因为也没其他人了,而她觉得他别扭的行为过去几天有所好转,而且坦白说,她喜欢和他相处。但是,呃啊——


就好像其他人会好心到想要邀请你。她怒视那男孩,在心里反驳道。


而他居然还有胆量跟她说话,好像他没有完完全全地侮辱过她。


"说到舞伴,"他羞涩地说,"鉴于我们之中有人还没有。"他意有所指地看着她。


她看向她的黄油刀。


"我在想,也许我们可以作为各自的同伴一起去——就像朋友一样。"他飞快地加上最后几个字。她内心嘲笑着他无力的邀请。


迪克耐心地等待着,祈祷着事态不要恶化。


"不,谢谢。"她的声音冰冷,带着酸味,"我已经有舞伴了。"说完,她快步走出了大厅。


骗子,骗子,骗子,骗子,骗子。


她脑中的奚落声就是不肯停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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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舞伴!"沃利的声音在走廊中回响,传达着他的难以置信,"你能相信她有一个舞伴吗?"


"你能小声一点吗?"迪克语调平平,翻着他的草药学笔记。


"你相信她吗?你觉得她是不是在说谎?我不怪她,但真的,你觉得她会有一个舞伴而没有告诉我们吗?"


"我不知道,"说真的,迪克只是在拿他取乐,"我是说,你挺迷人的。"


"一个舞伴!"沃利恼火地感觉他舌尖上的那个词在阿提弥斯牵扯进去的时候变得陌生起来,这让他觉得非常诡异。


迪克翻了个白眼,回答道,"你干嘛不相信?我是说,阿提很有趣,也非常聪明,勇往直前,她也确实挺漂亮的。总会有什么人喜欢她的。"提到她的优点,沃利拉长了脸,好像他觉得莫名其妙。


他不会相信的。他就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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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名字是加斯·海德,你是阿提弥斯,对吗?"


她吓了一跳,本该由她来介绍自己才对,他不该知道她的名字的。她对此毫无准备,这让她有些慌乱,她红着脸把一缕金发拨到耳后,点点头。


"我,"他有些支吾,但很快流利起来,"请问,你是否愿意作为我的…舞伴,与我一起去参加舞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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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4 冬


她紧张而不安,她不敢走下这些楼梯。她知道他就在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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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了个去。


那是他脑海中闪现的第一句话。当时他看到她款款走下来,就像晶莹剔透的冬天里一股燃烧的热量,一簇无畏的火苗。


他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变成了一个……女孩。


她身着红裙,优雅自信地向他们走来,裙摆随着她的步伐似火焰般跳跃翻腾。她金色的长发像一道瀑布从她的肩头倾泻而下,但她一直没有抬起眼睛。她在害羞。他感到肃然起敬,因为在他认识的所有人之中,阿提弥斯·克罗克与害羞是全然绝缘的。他开始紧张起来,脸红得像胡萝卜。他意识到她向他走来,如此的……精致美丽,这吓到了他。这是不是意味着他再也不能跟她随意讲话了?


我们现在实际上也不怎么说话。他提醒自己。


他为什么这么紧张?这只是阿提弥斯。


然而随着她越走越近,他下意识地往后退,完全没反应过来,直到他今晚的同伴,芭芭拉·戈登-韦斯特(她求着他带上她)告诉他他的行为有多古怪。她没注意到他额头上冒出的汗珠,他的掌心变得粘湿。终于,当她抬起头来看向他,这一切变得更糟了。他浑身僵硬,感到恐慌,然而,他很快意识到他不需要担心。
因为他们不是一起去。


他也意识到她没有对舞伴的事说谎。


在她身旁,是一个高大,矫健,强壮的男人。


加斯·海德。


他直盯着她的后脑勺,像是要看穿她的头盖骨。她的舞伴领着她从他身边走过,她甚至没有多看他一眼。他觉得她看起来太过自命不凡,她舞伴放在她腰上的手也太低了。他用他锐利的绿眼睛盯着那个忧郁的亚特兰蒂斯。接着盯着阿提弥斯·克罗克。他只想把那微笑从她脸上抹去,把她推开,离加斯越远越好。他从来没觉得他如此憎恨某一个人。


也许他们只是需要好好谈谈,也许他会明白为什么他想杀了她的舞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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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如果不是我了解你,华莱士,我会说你在妒忌!"书本在房间里飞过。


一声嘲笑,"妒忌?别傻了!"


"下一次,如果你这么在意这样的事,为什么不先在意一下你的勇气!"


"你那话是什么意思!"喘气,喊叫,一片混乱。


"带点诚意邀请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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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5 春


"我很抱歉。"话语脱口而出,他来不及把它们吞回去,因此他低下了头。


说她很震惊算是轻描淡写了,她从来没期望过沃利·韦斯特会放下他的骄傲与尊严道歉。也许她不像她之前想的那么了解他。她的目光柔和下来,并且感到放松。遗憾的是,在他们经历了一位同学被杀,他们最好的朋友被送进医院之后,他才有此觉悟。她知道这对他来说很艰难,但她不打算以此作为他粗鲁行为的借口。


然而,她知道那很艰难。


所以她牵住他的手,放下她的自尊,说出她的词句。


一个道歉。


他轻轻地微笑,没有放手的意思,所以他们就维持这样过了一会。


但是他们没法忘掉迪克。


他正一动不动地躺在医院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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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5 秋

第五年


他坐立难安。这是他第一次作为格兰芬多找球手,他当然会恐慌。不仅如此,迪克在躲着他们。因为之前鉴于他的状况,他们没有告诉他布鲁斯失联了。是啊,迪克对他们的行为感到了背叛,然而他希望他当时在那儿安慰他,因为现在他急需安慰。阿提弥斯关于魁地奇又知道什么能帮上他的呢?


"就给我坐下,然后放松。"她的声音打断了他的冥想。


他立刻回嘴,声音有一点刺耳,"你没在帮忙。"


她的灰眼睛眯了起来,双手抱胸,"是,我知道我不是迪克,但我试着在帮你好吗。我没直接走人你就已经够幸运了。"


"你直接走掉会更好。"他嘀咕着,继续无力地对付着他的食物。


同情,她同情他,就算她刚刚被这家伙言语攻击了。然而,她已经学会了忍受他的这副德性,她已经习惯沃利了。


"你会做得很棒的。"她真诚地向他保证。


他皱着眉头,犹豫地看着她。


"真的吗?"


点点头,她尽力不把尴尬表现在脸上,肯定地说。


"真的。"


不经思考地,她接下来做了一件完完全全的荒唐事。


她亲了一下他的脸颊("作为支持"),然后跑开了。然而她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她的朋友正恍惚地盯着面前的墙壁。


一只手按在她亲过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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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6 春


"不!别杀他!我发誓我不会放过你——求你了!离他远点!"


她用手捂住耳朵,她没法挡掉他的喊声。她没法挡掉迪克的喊声。他拼命挣扎着,试着从普林斯教授的手里挣脱出去。普林斯教授死死拉住他,肯特教授和艾斯利教授向着他们的目标挥起魔杖。而他们的目标则把她的魔杖直直指向布鲁斯·韦恩的脑袋,哈莉·奎茵已经做好了杀戮的准备。迪克哽咽的哭声变得更加凄厉,痛苦地睁大了双眼。


哈莉·奎茵会杀了他的。她知道。


她露出尖尖的犬牙,笑容灿烂,"J先生会爱死这个的。"


但是她不想相信,直到她听见——


"Avada Kedavr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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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6 夏 


沃利,
你的夏天过得还好吗?迪克还好吗。在遭遇了"那个人"之后…他还好吗?他有好好吃饭吗?我很抱歉今年不能去拜访。我在……卡梅伦家过暑假,家族原因。没什么可担心的。不管怎么样,如果迪克有什么事,告诉我,好吗?
阿提弥斯。

 

 

阿提弥斯,
迪克他还不错,事实上,他从芭芭拉那儿得到了很多帮助。她总是那个去查看他的人。你不会觉得……他喜欢她了什么的吧?因为那样的话对我来说可就有点尴尬了。不管是作为最好的朋友,还是作为哥哥。别担心,我们会好好照顾迪克的。就像往常一样。
沃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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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6 秋

第六年

 

她快步走进公共休息室,她的脸红通通的。迪克和沃利交换了一个好奇的眼神,重新把注意力转向安静又神秘地坐在他们对面沙发上的金发女孩。迪克张开嘴,尽他最大,最大的努力不去打探她的隐私。


"所以,关于奎恩教授的聚会,我在……考虑邀请梅甘·莫尔斯,你们觉得这是个好主意吗?"


提到新来的黑魔法防御术老师为特别学生举办的聚会,沃利皱着眉做了个鬼脸,"我们能不提这个吗。我们被分成才华横溢的和没用的已经够糟了。我不想被提醒我是后面那组。再加上,据我所听到的,那家伙的聚会就是歪打正着。"他一边抱怨一边嚼着他的甘草棒,抬起头发现阿提弥斯正盯着他的方向,然而她很快转开了视线。


"你怎么了?"沃利好奇地问。


她摇摇头,轻轻耸耸肩,"我……没啥。就是。我也被邀请去奎恩教授的聚会了。"


沃利呻吟着把头埋进沙发里,"不要连你也是。"


让她懊恼的是,她发现自己脸红了,"我在想……邀请你一起去,和我一起。作为……同伴。"


他立刻坐了起来。


他脸上是难以置信的表情,同时带着心满意足(还有恭维奉承)。


"等等,你认真的?"他再次确认。迪克忍不住对他好友的迟钝大笑起来。


阿提弥斯翻了个白眼,她的羞怯早被忘到一边,"你到底去不去?"


"当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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芭芭拉·戈登-韦斯特的人生中从来没有——真的从来没有——比这更尴尬的时刻了。她哥哥是她见过的最脆弱,最没安全感的男孩,但即使那样他也没有权力打扰她的个人生活!只因为他迟迟没意识到他对阿提弥斯的感觉,还有他对迪克名声的嫉妒心,不代表她要承受他发错地方的怒火。特别是当他就这么在她舞伴面前攻击她的时候!


"你知道吗,沃利?"她大声喊着,"要我说你就只是妒忌,因为你的情感生活根本就不存在,所以你只是想把我的也剥夺了!不能接受比你小的孩子先有对象?连巴特都有女朋友了!"


他的脸气得通红,而她感觉对他涌起同情,然而那很快随着他的反击消失了。


"那太可笑了,小芭,别再像个不成熟的小孩子似的!"


她还没说完呢,"就连你最好的朋友们都比你有经验多了!迪克和阿提弥斯都有过初吻了,你有什么?自怜和羞耻!"


然而当那些话从她嘴里飞出,她立刻捂上了嘴。她不该说这些的,特别那些阿提弥斯带着信任告诉她的事情。回想起两年前,她隐约记得阿提弥斯告诉她不要跟沃利或迪克提起她和加斯之间嘴唇相接的经历。她向四周看了一眼,发现格兰芬多休息室里的每个人都在看着她,阿提弥斯恐惧地咬着嘴唇,等待沃利的回应。


他并没给出回应,当她回头看向他时——


他快步踏上通向他房间的楼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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沃利的初吻草率而混乱。


他想这股冲动来自他对某个有着锐利灰眼睛的金发女孩和她的国际魁地奇男孩的憎恨。他正在亲吻的这个女孩,吉利安·弗林科斯,喜欢他也欣赏他,至少这比他能从阿提弥斯那要求的要多得多。所以他沉浸其中,把手缠进那女孩紫色的头发,拉着她的斯莱哲林领带,靠在冰冷的墙上。


然而,他唯一想着的是亲吻阿提弥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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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6 冬


迪克温暖的向她微笑,但那没什么帮助。她试着回以一个无力的微笑,但那只让她低下了头,盯着地面。她想把涌上来的沮丧的泪水眨回去,希望她的悲伤和自厌没有表现出来。然而迪克那么了解她,他总是知道。


"我真傻。"她嘟哝着抹掉眼泪。


一眨眼,迪克来到她身边,一只手安慰地揽住她的肩膀,"你不傻。犯傻的人是沃利,他总有一天会明白的。"


她轻声哼气,更多的眼泪涌出来,"在他跟她热吻之后。"她抽噎着,她从来没有觉得如此脆弱无助。她恨这样。所以她把她的头埋在她最好的朋友的脖子里,哭了起来。他耐心地坐在那,她不明白他为什么能忍得了她,他是怎么忍得了她的。他揽着她的手紧了紧,而这让她感到安慰,因为她从来没有过一个真正的朋友。她终于知道那是什么感觉。


"他有一天会清醒过来,看清一切的。相信我,阿提。"


她不确定她能。


沃利从来不好预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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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中毒了!"


迪克很慌,他很害怕。


这比他遭遇过,经历过,见识过的所有危机都要糟。他的手在抖,他因恐惧而颤抖。他在房间里跑来跑去,奎恩教授在他旁边上窜下跳,环视整个房间,和他一样紧张。他花了一秒钟转过头去看着沃利·韦斯特不受控制地抽搐,他眼里满是疯狂,让他害怕。这让他更绝望地搜寻着解药。


当他打开最后一层抽屉,他看到了。解药。


他冲向他最好的朋友,好像这是他的命,把那东西给他灌下去。他的心狂乱的跳着,满头大汗,他蓝色的眼睛直直盯着沃利。他祈祷着,他不停地祈祷着。梅林啊,他希望这足够了,因为沃利不能死。


太多人在他眼前死去了。


他不会让沃利也成为其中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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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7  春


"他有找我吗?他有的,对吧!"


阿提弥斯翻了个白眼,瞪着吉利安。那个紫色头发的女孩一看到她,危险地低吼着,遣责地指着她,大喊道:"你!"阿提弥斯忍不住露出坏笑,而那女孩继续着,"沃利几个月来一直在抱怨你!你怎么觉得你有权力在他昏迷时坐在他旁边?"


她理了理她金色的马尾辫,摇了摇头,准备好站起来与那女孩来一场尖叫比赛,如果有必要的话。她怎么敢置疑她对沃利的忠诚,他是她最好的朋友,她认识他快六年了,就算他们争吵不断,但她从没有背叛他,一次也没有。沃利是她人生中最重要的人之一,而被像吉利安这样的人指责,感觉非常糟糕。


"我——"


她张开嘴,正要吐出词句,但沃利动了一下,发出低声却清晰的呻吟。


这让她心跳停了一下。


"沃利!沃利!是我,吉利安!我现在在这!"她把阿提弥斯推到一边,跌跌撞撞地来到沃利旁边。


"阿特斯……"他的话语含糊不清,而阿提弥斯感到全身一阵轻松。


吉利安摇着他,"沃利,沃利?沃利!"


"别让他窒息了。"阿提弥斯低声咆哮着,把那女孩轻轻往后拉。


那个斯莱哲林一下把她的手拍开,皱着眉头,"别对我指手画脚。"


"你在打搅他,难道你看不出来吗?"她的话语里带着嘲讽和厌恶。


"你这个——"


"嗯……阿提弥斯……"


她的名字从他那苍白,破裂,干燥的嘴唇间吐出时,两个女孩都愣住了。她睁大了她的灰眼睛,然后她的震惊变成了关心。她走向那男孩,没有注意吉利安哭泣着跑远的身影。他红色的头发乱糟糟地支楞着,他宽阔的肩膀几个月来第一次放松下来。再次在他旁边坐下,她温和地微笑着,轻轻拉住他的手。她希望这不会吵醒他,但她冒了这个险。


他们终于又回到正常了。


她想念这一切,非常想念,她想念他。不是说过去的那几个月就那么容易被忘记,也不是说她就自动原谅他了。然而,她想,一次接近死亡的经历和它所带来的后果是一个好的开始。


有人清了清喉咙,开口说:"那么。"


阿提弥斯没被吓到,但她转过脸,与迪克面对面。他的蓝眼睛调皮的闪着,嘴角上扬,露出一个坏笑。


她笑了,像是几个月前,"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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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们是怎么分手的?"沃利嘴里塞满大块鸡肉,问。他真是太高兴能离开医务室了。然而他没看到迪克向阿提弥斯投去一个眼神,她的脸色变得苍白。迪克轻柔地咧嘴一笑,拿起一个苹果啃了一口,然后回答。


"她对你失去兴趣了。"


沃利叹了口气,继续吃,"好吧,不管怎么说,我很高兴我们分了。她太……唠叨,也太苛刻了。"


他向斯莱哲林桌望去,发现他的前女友目光刀一样地刺向他的方向,还有阿提弥斯。他有点困惑。他看向那个金发女孩,看见她在旁边看一本书,他好奇她做了什么让那个女孩那么生气。


"你还……还记得医务室里的什么事吗,沃利?"


这听起来像是个普通的问题,然而他注意到阿提弥斯僵住了。


沃利耸耸肩,在大脑中回放,"嗯……不怎么记得,我听到一大堆尖叫,医生们大声说话,然后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真的。但是……"他的眼角抽了抽,他记起阿提弥斯,吉利安还有,喊叫声;他想她们在谈论他。突然之间……他叫了阿提弥斯的名字——


不可能。


那不可能真的发生了。大概是个梦。


他的脸不知不觉地红起来,他开始发热。然而,他完全没注意到,直到阿提弥斯一只手放在他的肩膀上。


"沃利?你还好吗?"


他慌慌张张地回到现实中,好好地看了看眼前的女孩。"还好……"他恍惚地咕哝着,然而他抬起手伸向她的脸,他意识到她的眼睛睁大了。在他意识到他在做什么之前,他从她脸上擦去一块面包屑。


"呃……你,你有……面包屑……在你脸上。"他断断续续地说完,怯怯地笑了。


"哦。"她简短地回答。


在另一边,迪克正在尽他最大的努力,不要对他们困惑而迷茫的表情笑出来。不过他怀疑就算他真的笑了,他们也不会注意,这两人都困在"否认之岛"上而且两个人还都不知道。他接着想他会是第一个告诉他们的人。第一个知道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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肯特·纳尔逊校长的葬礼是一场灾难。


他们的蜡烛在半空中亮起,明亮地燃烧着,代表着抗争与希望。


她发誓,他发誓,他们明年不会再回来。阿提弥斯·克罗克和沃利·韦斯特将追随迪克·格雷森,前往邪恶与痛苦的深渊,直面小丑。因为抗争不会是徒劳的,而他们绝不会让他们的朋友独自面对死亡。


如果他们死去,他们将死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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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7  

追寻之旅


阿提弥斯·克罗克,

我们诚挚地邀请你

参加八月一日在正义山举行的

罗伊·哈珀-韦斯特与科莉·安德斯的婚礼。

希望你能与我们一起祝福这对新人,

庆祝他们在神圣的婚姻中,

喜结良缘。

 

她哼着气,神圣婚姻个鬼。然而她会去的。为了沃利和迪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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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起来真美,亲爱的。"玛丽·韦斯特太太说着,拉着她转了个圈,微笑着把她领向人群。


她身边站着芭芭拉,带着一贯的坏笑,"哇,沃利只要一看到你,就会绊倒在地的。"


阿提弥斯翻了个白眼,无视了那女孩,走向她的朋友们。当她看到沃利时,她感觉到她胃中翻滚,心跳加速。他的头发和以往一样乱糟糟的,绿眼睛里透着疲惫。不一样的是他穿着正装,黑西装,黑领带,看起来很适合他。她不知道他看到她了没有,但她确保自己脸上带着微笑。因为这是快乐的一天。最不可能的一对的婚礼。


他的目光转向她的方向,当他看到她时,他微笑了。


他们越走越近,而当他们面对面时,她没克制自己的评论。


"完美的派对。真没法想象,你哥哥是怎么爱上科莉这样的人的?"她怀疑地说,挑起一边眉毛。


"她没那么糟啦,"他替她辩护,而她嘲弄地笑了,"妈妈高兴坏了,激动得不行。"


她微笑着,"我确信。"


"想跳舞吗?"


他语速飞快,她在脑海中回放了好几遍才弄明白他的问题。她轻声笑了,点点头,向他走近,把手放在他肩上,与他目光相接。


"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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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恶联盟袭击了婚礼,艾斯利教授是叛徒。沃利和阿提弥斯不知道要多久才能让迪克明白这不是他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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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哥谭徘徊的时候,她意识到他们需要一个计划,他们不能只是呆在破烂的旅店里,假装他们会自动知道什么能击败小丑。哥谭在夜晚极其混乱,醉眼蒙眬的男男女女在迷雾中四处游荡。


她在这些街道上长大,她不害怕。


然而她担心他们。


"嘿甜心。"当她听到那群人中的一个叫她时,她瑟缩了一下。她无视了他,继续走,因为他不值得。再说了,她不觉得迪克还能经得起更多的折腾,他需要休息,所以她加快了步伐。


"嘿,甜心!"他重复,"为什么不甩了你的男孩加入我们?"


她吓了一跳,想起沃利在她旁边搭着她,扶她上楼。她没有再去注意他,但她对这个陌生人更加不爽了。她希望他不会做什么蠢事,让她不得不冒着被抓住的风险拿出魔杖。他们正被追踪,至少是他们的魔杖,她一旦使用它,他们一定会被抓。她因为愤怒抓紧了沃利,但是他会错了意。


他以为那是恐惧。


所以他拿出了他的魔杖。


她一看到它,立即睁大了眼。她拍开他的手,盯着他,严厉地悄声说:"我们在无魔法地区。不可以。"


他点点头。


然而这不能阻止他的嘴。


"她今晚有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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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7  


他们在树林找到一处扎营地,迪克每天每夜地琢磨着,怎么处理他们找到的那个小盒,那条据说带着"那个人"的一部分灵魂的项链。他们决定轮流带着它是最好的,这样他们都不会受太大影响。他在这事上花了太多精力,所以他没注意到沃利不停地盯着他的后脑勺。阿提弥斯也没怎么注意,但那是因为她在想着怎么摆脱它。


它让她感觉像在裸奔。还不是好玩的那种。


她花了大部分时间跟迪克一起试着解决这东西。她没怎么打扰沃利,因为她觉得他需要休息,她知道他很想家,他需要时间调整。然而那天看到他站在帐篷中央时,她感觉到惊讶。那是她见过的最极致的怒视,说实话,他有点吓到她了。


"你有什么问题,沃利?"迪克问,听起来很烦燥。他累坏了。


沃利耸耸肩,但那表情仍在。"没什么。"


阿提弥斯可以听见她自己的呼吸,帐篷里太过安静,而这气氛太过紧张。


"不。"迪克生硬地说,"明显有什么东西出错了,是什么。"


"我就是觉得有点厌烦了,就这样。"


"你以为我喜欢这样?你以为我喜欢呆在那等着答案?我一点也不。"


"看起来挺像的,你们两个在那悠哉悠哉的好像时间很多一样。"他的声音冰冷而尖锐,她注意到他戴着那个盒子,她感到恐慌。拿掉它,她必须把它从他身上拿开,在他做出什么鲁莽的举动之前。


她张开嘴,眯起眼,"沃利!不是这样的——你戴着那盒子,脱掉它。"


"为什么,难道我这么不可靠吗,阿提?"


那些话里充满了冷漠和疏离。他已经不是沃利了。


她垂下眼睛,向他走近,但他只是退开了。"脱掉他,沃利——它让你说了那些蠢话——"


"因为我就是这样,对吗?愚蠢?"


"是啊,没错!你现在表现得像个超级大蠢蛋,白痴小子!"


她已经很多年没有那么叫他了。


然而当她脱口而出时,她后悔了。因为她看着他把那个盒子扔到一边,离开了帐篷。她安慰她自己,他只是生气,他很快就会回来的。他只是需要时间冷静下来。


他会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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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等了六天,两个小时三十二分钟。迪克说他们不能再等了。她开始打包收拾。当她哭起来的时候,迪克告诉她沃利会没事的,他们都会没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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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7  


她听到外面有一阵沙沙声。迪克离开有一段时间了。他说他去四处看看,透透气,但已经很久了,他还没有回来。这让她很担心。外面的沙沙声听起来更吓人了。所以她握紧魔杖,钻出帐篷,准备好对付迎接她的任何东西。


只是,这不是她预期的东西。


她看见沃利·韦斯特和迪克·格雷森,两人都浑身透湿,她想那是湖水。她的灰眼睛看向那个盒子,发现它已经坏了,迪克拿着它。她在想这是怎么发生的,怎么会变成这样,还有,为什么沃利会站在他旁边?


看见沃利的脸时,她的快乐和宽慰被愤怒取代。当她跑向他时,他期待着一个拥抱。他脸上带着那愚蠢的傻笑。然而,当她开始(无害的)打他时,他吓了一跳。


"你—这个—混账—白痴—笨蛋—蠢货—浑蛋—"她继续着,他也没有阻止她。


他看到她脸上的泪水,他想他有多蠢,居然会妒忌阿提弥斯和迪克。


她真的很关心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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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8  

马肯特庄园


"我会杀了他的,布鲁斯。我发誓我会杀了小丑!"迪克对着空气尖叫着。他知道所有人都在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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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是怎么被抓的?这都是她的错,她应该更小心的,关于那些魔法,那些咒语。这本来不会发生的。名字。"那个人"的名字是禁忌。她早该想到这点的……


现在她与卡梅伦·马肯特面对面,他冰冷的蓝眼睛透着不满,而她狠狠地盯着他。看着哈莉·奎茵让人无法忍受,而卡梅伦的父亲——卓尔·马肯特,他的眼睛残忍而险恶。


所以,她盯着卡梅伦。


他并没看着她的眼睛,但她可以看出他在发抖。随着哈莉走近他们三人,她的说话声越来越大。阿提弥斯已经用咒语把一个面具黏在了迪克的眼睛上,她希望他们不会认出他。她希望卡梅伦不会暴露他们。


"这是他吗?"哈莉皱着眉,把卡梅伦拖到迪克面前。


"我…我不知道。"


阿提弥斯冲那男孩眯起眼睛,不知道他在搞什么把戏。他知道那是迪克。他知道那是他们。哈莉看起来恼羞成怒,因为这场盘问毫无成果,她几乎要抓狂得扯自己的头发了。她尖叫着跺了跺脚,走向阿提弥斯。她能感觉到她旁边的沃利僵硬而恐慌。她想告诉他她会没事的,但她现在发不出声音来。


哈莉看出了她的不安,笑起来,"这是他的朋友,对吧?克罗克?劳伦斯那走了歪路的女儿,是她吧?"


沃利试图挡在她面前,但哈莉把他当垃圾一样推到一边。


"阿提弥斯。"卡梅伦轻声说,皱起眉头。


她呸了一声。"小卡。你不该在学校吗。"


哈莉发出神精质的笑声,让人把两个男孩带去地牢。"我要跟这一个聊聊天,把那两个扔到地牢去。我来看看能从她这里问出什么。"


本能地,她听见沃利在喊。他因恐惧摇摆颤抖,乞求着能替代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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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提弥斯!"


"沃利。坐下。"


"阿提弥斯!"他不会放弃。


"沃利——"迪克想要保持他的理智,但当他听见她血淋淋的尖叫,他崩溃了。


红头发的男孩要发疯了,"阿提弥斯!阿提弥斯!阿提弥斯!"


迪克想把这些声音都挡在外面,就像阿提弥斯会做的那样。他捂着耳朵,紧紧闭上眼睛。这没有用,他还是能听见。


"阿提弥斯!阿提弥斯!"


迪克试着假装他没有看见沃利的眼泪,试着清晰地思考。


他真的需要一个奇迹。现在就要。


当沃利冷静一点时,他抬起头,听见他的声音变得阴沉。


"他们死定了。"沃利轻声说,"他们每一个。就算这是我做的最后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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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在球球的帮助下逃了出来。迪克想办法找到了他的魔杖,康纳的家养小精灵把他们传送出了庄园。然而,又一次有人在迪克眼前死去了。那只小精灵,为了救他们而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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迪克说他们现在最好的选择就是回到霍格沃茨。


他们被梅甘·莫尔斯和康纳·肯特领进那个房间的那一刻,他们被欢呼声所包围。


当然,迎接迪克的还有来自芭芭拉·戈登-韦斯特的一个吻。房间里满是嘘声和口哨声。沃利看着那两个人张大了嘴,完完全全被眼前发生的事惊呆了。他在想他到底有多迟钝。他从来不知道他最好的朋友喜欢他妹妹。


阿提弥斯微笑着冲他摇了摇头。


"干嘛?"他防备地问。


她大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这么迟钝?"


"你知道?"他难以置信地问道。


她露出一个高深莫测的微笑,"我一直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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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8  

霍格沃茨之战


他们在进行一场战争。


她发现这听起来有一点吓人。


"我会去搜索拉文克劳休息室;沃利,你去庭院里帮忙集合大家对抗邪恶联盟的人;阿提弥斯,你去找教授们,确保他们维持防线,我们不能再冒更多的险了。"迪克的声音坚定而有力,但他停顿时,她听到了细微的颤音,她知道他很害怕。她很害怕。


他们三个互相看了看,好像他们知道这可能是他们三个最后一次在一起了。这是战争,人们会死。沃利看了看他们两个,做了个苦涩的表情。


他想也许这就是所谓的"这是一份荣耀"的时刻。他想这么说出来,以一种冷淡的声音。


只是现在不是开玩笑的时候。


然而,当迪克让他们出发,而阿提弥斯转身要走时,他拉住了她。他听见迪克的声音对他们念叨着继续行动,时间紧迫。他们要做的事很重要,而沃利正在拖延。然而他必须看着她,他必须向她传递一个讯息,告诉她他对他之前犯过的每一个愚蠢,荒谬的错误有多抱歉,并且希望她能理解他。


"沃利——"


她确实能,这就是为什么她走上前亲吻了他的嘴唇。


他很震惊,但他没有抗拒。他把他所有的情感都倾注在那一个吻里,并且迷失其中。他几乎要忘了他们在战火中。


"伙计们!"迪克着急的声音切进来,"我爱你们,真的,但我们还有任务呢。"


带着羞涩的微笑,沃利拉住阿提弥斯的手,"像最后一秒一样把握每一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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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特·艾伦-韦斯特死了。


沃利大喊,"巴特!"这不够,"巴特!"他冲到他的身边,他们的争吵烟消云散。芭芭拉从来没有觉得如此破碎。玛丽和鲁道夫刚刚失去了一个儿子。


沃利从来没有像这样哭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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迪克·格雷森死了。


"迪克·格雷森死了!"那个恶心的变态大喊。小丑喜欢喧闹,他喜欢对那些根本不好笑的事哈哈大笑。


她不会相信的,因为命运不该如此不公。他们绝不会赢的,因为为了击垮这一切,他们付出了那么多努力。


迪克·格雷森不会无谓的死去。


她是对的,因为迪克·格雷森没有死。


他是个行走的不死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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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VADA KEDAVRA!"


沃利·韦斯特不敢看,因为他不想知道是谁被击倒,是谁在地上痛苦地扭动。


然而当他抬起头时,他放松下来。


他看到迪克,看到他的蓝眼睛和迷人的微笑。


"结束了吗?"阿提弥斯犹豫地问。


迪克点点头,"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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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

新的时代


"沃利,管好孩子们!"


阿提弥斯拍打着她的丈夫,把他推向孩子们。他呻吟着咕哝道:"但是艾瑞斯和巴里兴奋起来最可怕了。你记得他们跟提姆,达米安和史蒂芬妮在一个房间里的时候吗?"提起迪克和芭芭拉的孩子们和他自己的孩子们一起引发的混乱让他神经紧张。


她翻了个白眼,在他脸上亲了一下,准备扎起她的头发。然而沃利阻止了她,让她保持那个发型。阿提弥斯大笑着,轻轻推着他,"迪克和小芭要过来了,看着你的儿子女儿上火车时,试着别哭出来,好吗?"


红头发的男人赞同地笑笑,又夸张的叹了口气,"我的乐趣篓子。我怎能不难过呢?"


"你有我呢。"


"那可不够。"他开玩笑地轻笑着。然而阿提弥斯狠狠在他肚子上打了一拳。金发女人嘲笑地双手抱胸,转过脸去。有的时候她觉得她又回到了十一岁,准备好痛揍那个不成熟的小男孩。


现在的生活很好。他们永远不会忘记那场战争,永远不会忘记他们失去的人们,但现在,他们拥抱未来。


即使他们几年来迟钝得不可思议,他们最终找到了彼此。


The  End

 

 

 

作者表示最后那一群熊孩子是私心……

NPC都能对上吧,我就不列了哈~就一个,第六年勾搭沃利的妹子是从TTgo来串场的Jinx

 

 

 

 

以下是本人的吐槽:

首先我觉得有个小bug,老爷回忆那群人绰号的时候没有对应迪克爸爸的啊……算了就当他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了吧……

毒藤是真·反派版的斯内普……那当年就不是那样的黑历史了吧……

迪克应该是被老爷收养了,然而他好像没见过他也不知道他是谁,貌似一直是阿福在养……(这点要比哈利幸运呢)

话说YJ三人组的进度比HP三人组的慢呢,第二年才算正式刷成朋友

第三年迪克终于见到老爷,刷新了三观……看到老爷是小天狼星的时候我是挺惊讶,但仔细一想,以他阴沉沉又不会去辩解的性格,被冤枉也不是没可能……他甚至有可能是出于什么目的故意的……

我会说我看到红龙卷的时候笑了吗,魔法学院混进去一只Android真的没问题吗?

第四年捏他捏得好欢乐,沃利我佩服你作死的勇气。不知道迪克有没有被莫名其妙地拉去参赛,不过就算没有也还是被卷入事件……(话说我好奇那个便当是发给谁的)

第五年直接跳到了最虐的地方,够狠

第六年完全用来秀恩爱了……就一个问题,毒藤第七年才暴露伪装,那校长是谁动的手?沃坦?

最后的最后,那种感觉真是太美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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